姐和洛雪蕪，看看他們打不打算離開。”施瑤頷首笑笑，然後轉身便要離開越知霜的房間。越知霜卻將施瑤給叫住，待施瑤轉身詢問之時他才遲疑了片刻道：“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施姑娘盡可提出，在下……”

施瑤聽著這話，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所以她點頭道：“自然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施姑娘請說，在下一定竭力而為。”

“我想請你幫幫忙什麽都別做就好了。”

“……”越知霜再次受到了打擊。

施瑤其實一直都在說大實話，她是真的覺得越知霜最大的幫忙就是什麽都不要做。她對於越知霜上次做飯砸碎了自己好多碗還險些一把火燒了自己的面館記憶猶新，實在不敢再勞越老板大駕。

從越知霜的住處出來，施瑤又去洛雪蕪和秋硯的住處打聽了一番，待到聽說他們二人過年都無處可去之時，才終於開始著手準備起來。從前，施瑤並不如何在意過年，但這次不一樣，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過節，並且同她一起過節的是越知霜等人，所以她打算要籌備一個完美的年。

有了這樣的打算，施瑤便要去買點酒肉什麽的，而越知霜聽說了之後，便開始用美人計引誘施瑤帶他一同前去。

“施姑娘，要買的東西太多了，將我帶去不是正好幫你拿一些嗎？”越知霜推著輪椅擋在了施瑤的面前。

施瑤覺得自己不應該打擊越知霜，所以她阻止了一下語言才道：“越老板，我一個人去只需要拿酒拿肉拿菜就好了，可是帶了你去，我還得抱你回來。”

越知霜臉色變了變，隨即又道：“你可以將東西放在我的輪椅上。”

“那我把你的輪椅帶去好了。”

“……”

施瑤自然是敵不過越知霜的美人計的，因為施瑤此生最怕的便是美人失望的樣子。施瑤覺得自己是有著什麽英雄情結的，不然不會一見美人難過就比美人還要難過。最後施瑤仍是推著越知霜去了集市，兩個人一起買了需要的東西，而那些買好的東西則是都由坐在輪椅中的越知霜給拿著。雖然施瑤覺得提那些東西比推越知霜的輪椅還要輕松，但越知霜執意要自己拿，施瑤也沒有別的辦法。

施瑤買東西很彪悍，以至於越知霜看著施瑤買東西有種心悸的感覺。

施瑤買東西不會問價錢，只是將自己需要的東西拿了以後便扔出一堆銀子給店家，待店家點清數目之後取走應拿的一部分，她才將剩下的銀兩放回自己兜裏。如此一來，遇到好心的店家還好，遇著黑心的便直接將銀子給吞了大半。越知霜不知道的是，施瑤其實也不樂意這樣做的，只是她來了這世界這麽久，一直不大明白這鬼地方的錢究竟是怎麽算的，那些大塊小塊的金屬究竟多大是多少文多少兩施瑤是一竅不通，所以只能用這樣的辦法讓店家自己找錢了。越知霜見著施瑤這種方式，忍了一路終於忍不過去了：“施姑娘，不如接下來的東西就由在下來買吧。”

“你？”施瑤發誓她絕不是在小瞧越知霜，她只是不相信越知霜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會擅長買東西挑東西。

事實證明，施瑤真的小看了越知霜。在某些方面，越知霜比她想象得有天賦多了，特別是在買東西方面。越知霜不但擅長買東西挑東西，還十分擅長討價還價。他本就生得十分好看討喜，又極會說話，不但討得那些店家笑得合不攏嘴，還硬塞給他們許多東西。這樣一圈下來，兩個人帶回去的東西比他們原本要買的東西多出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施瑤推著越知霜輕嘆道：“越老板。”

“施姑娘？”雖然是越知霜極力要求要自己拿東西的，但一個人拿著那麽多東西仍是有些吃力。

施瑤看他艱難，便從他手中奪過了一筐雞蛋拿在手裏，這才道：“我以後再去買東西，一定要將你帶去。”

“能夠幫到施姑娘，在下十分榮幸。”越知霜含笑點頭。

施瑤話語頓了頓，又道：“越老板，你家教是不是很嚴？”

“施姑娘？”越知霜不大明白施瑤的意思。

施瑤輕咳一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越老板你說話從來都很客氣，但是太客氣了，太得體了，反倒是生出了一絲疏離。”施瑤並不是第一次這般覺得了，但這是第一次提出來。

這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越知霜說，越知霜聽到施瑤的話之後神情變得有些覆雜，他沈默了好一會兒才低垂下雙眸看著自己放在輪椅之上的無力雙足道：“施姑娘說得是，大概是……這麽多年習慣了吧。”

“越老板。”施瑤停下了腳步，同時也將越知霜的輪椅給停了下來。她從後面繞過越知霜的輪椅，然後端正的站在了他多的面前，俯視著坐在輪椅上的越知霜，道：“你喚我作什麽？”

“施姑娘？”越知霜不明白施瑤的意思，微微皺了眉。

施瑤搖頭道：“是了，你叫我叫施姑娘。”

越知霜終於明白了施瑤的意思，遲疑了一會兒才道：“施姑娘不願意在下這樣叫？”

施瑤搖頭，又點了點頭，道：“街那頭的李鐵匠叫我小施，秋姐姐前些日子就改了口叫我瑤瑤，就連最後認識的洛雪蕪都已經改口叫我的名字了，你卻還是施姑娘施姑娘的叫。”

越知霜沒有想到施瑤會這樣說，他笑了笑，笑容之中卻有一些異樣：“施姑娘，希望在下如何稱呼？”

施瑤皺了皺眉，不再看越知霜的笑容。不知為何，她覺得此刻的越知霜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脆弱難過，不過是計較稱呼上面的事情罷了，為什麽越知霜要露出那般落寞的笑容？這實在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在欺負人。

見施瑤別過了頭沒有回答，越知霜擔心施瑤是生氣了，便又道：“在下喚施姑娘……在下叫你小瑤如何？”

“還挺好聽的，不過在下兩個字給去掉。”施瑤終於滿意了，重新走到了越知霜的身後推了輪椅道：“我們先回去吧，此刻洛雪蕪和秋姐姐也該等急了。”雖然她不覺得一天到晚四處吹笛的洛雪蕪會知道“急”這個字怎麽寫。

寧州城地處南方，冬日裏幾乎是不會下雪的，所以此刻施瑤只是覺得有些冷，卻沒有冷到手腳都凍僵的地步，反之她的手擱在越知霜輪椅之上，不小心擦過越知霜的肩，這才覺得越知霜穿得十分單薄。她俯下身道：“越老板不冷嗎？”

越知霜搖頭，施瑤卻不相信越知霜的話，伸手又碰了碰他的手，觸手之下竟是一片冰涼。施瑤輕咳一聲：“越老板，你這謊撒得也太明顯了。”她一面這樣說著，一面稍稍加快了腳步，想要早些回到院子，好讓越知霜回去加件衣服。感受到施瑤加快的步子，越知霜又怎會察覺不出施瑤的用意？他勾了唇角，卻沒有回頭去看在他身後推輪椅的施瑤，只是微紅了雙頰低聲道：“施姑娘……小瑤，你也別總是叫我越老板了。”

“越老板這名字很威風。”施瑤不以為意。

“小楚。”越知霜口中突然吐出兩個字。

施瑤不解：“什麽？”

越知霜明顯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解釋道：“在家裏，我大哥都是這樣喚我的。”

20開洞的工作交給施瑤

施瑤推著越知霜走在冬日的街巷裏，越知霜手上拿了許多東西，身上還放著許多的東西，但他看起來一點都不狼狽，相反還有種淡定從容的氣派。

施瑤看著越知霜的樣子，忍不住扯了扯唇角，越知霜不愧是美人，無論什麽模樣都影響不了他的形象。這樣想著，施瑤又記起了方才越知霜所說的，她低聲道：“小楚這個名字，很好聽。”頗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意味，很適合越知霜。

越知霜不知道施瑤心中的真實想法，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道：“大哥一直是這樣喚我的，久了便習慣了。”

“這名字可有什麽特別的意義？”施瑤突然生出了好奇之心，畢竟越知霜的名字有三個字，沒有一個字和這個“楚”字同音，這“小楚”的名字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實在有待考量。

越知霜沒有回答施瑤的問題，因為此刻他看到了掛在一戶人家門前的大紅燈籠。

施瑤自然也看到了那燈籠，但她不覺得一個燈籠能有那麽大的魅力讓越知霜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施瑤正想要開口詢問，便聽越知霜道：“施姑娘……小瑤，我已經許久不曾見到燈籠了。”

“不是每年過年都會掛著嗎？”施瑤回憶起了當初自己生活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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